医者仁心 争分夺秒精确切除脑内巨型“定时炸弹”

张德明在手术中

张德明查看术后患者

　　一名中年农村妇女为何连站都站不稳，定时炸弹连喝水都要呛出来?仁心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因何只能绝望地等待命运的争分九游宣判?究其原因，罪魁祸首是夺秒因为她的脑中有一个巨大肿瘤。

　　是精确巨型谁给了这一家人希望，不但揪出了病根，切除还将这颗随时会要命的脑内“定时炸弹”精确地摘除?

　　奇迹发生的地方就在市人民医院。

　　故事还得从4年前说起……

　　突然病倒

　　全然不知是定时炸弹脑肿瘤

　　47岁的张琳(化名)家住汉源县，2007年，仁心她因为头昏头痛被检查出是争分脑部肿瘤。于是夺秒，一家人揣着积攒的精确巨型几万元钱，带她到省内一家知名大医院进行了手术。切除幸运的脑内是，当年，定时炸弹这个长在小脑中的肿瘤是良性肿瘤，并且不大。术后，一家人又欢欢喜喜地回到家同往日一般生活、劳作。

　　可是，这样“平常”的生活仅仅持续了2年。2009年，张琳又开始感到头晕头痛，听力也有所下降。但这一次，她并没有往脑肿瘤方面想。“之前做过手术了，咋可能又是肿瘤嘛?”张琳丈夫说，刚开始，一家人都以为是干活太辛苦了，累着了，又或者是犯了晕病。

　　谁知，到了今年9月份，张琳的九游症状愈发严重，开始出现站立不稳和行路困难的情况，这才让一家人开始感到有些害怕。

　　更让张琳感到恐惧的是，一到晚上，她就夜不能寐。因为她的眼睑无法闭合，只能像金鱼一样睁着眼睛睡觉，蚊虫、尘埃进入眼睛都没有感觉，最终右眼失明了。不仅如此，人们常说，倒霉起来喝水都要塞牙，而她是只要一喝水就会呛出来，更谈不上进食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琳的左侧肢体完全麻木了，继而完全偏瘫。右侧肢体也失去了定位能力，完全不能平衡。

　　终于，她卧床不起了。

　　张琳被丈夫背到了当地医院，被告知是脑出血。可是，每天都在输液治疗，张琳的病情却不见好转。这可急坏了丈夫。

　　听人介绍

　　翻越泥巴山寻名医

　　张琳一生病，周围的亲戚朋友也都知道了。就在这时，家中一位亲戚告诉她的丈夫，为何不到市人民医院神经外科去找张德明主任试试。

　　“我亲戚在市人民医院帮人照顾病人，她给我说张德明主任不仅医术好，医德也好，而且就是专门治‘脑壳病’的。”张琳丈夫说，经亲戚提醒，他立马通过电话和张德明主任联系上了，并且预约次日前往市医院。

　　当张德明通过电话大致了解了张琳的病情后，有着丰富临床经验的他感到，张琳的病不轻，于是立即为她安排好了原本非常紧张的床位，等待她的到来。

　　次日，张德明做完一台大手术回到科室，已是下午5点多。疲惫不已的他原本可以回家休息，但一想到张琳还在来院的途中，他就一直守在科室里面。

　　“到哪儿了?”

　　“在泥巴山堵了一会儿车，还在路上。”

　　直到当天晚上8点过，张琳夫妻二人才到达了市人民医院。

　　当他们看到面容有些憔悴但待人依然热情的张德明时，当时就感动不已。

　　“张主任一直在等我们，要知道，我们之前素不相识啊。”张琳丈夫说，就在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亲戚的话是真的。

　　张德明立即查看病人和张琳在当地医院的检查资料，并且协调放射科将原本要排在五天后才能做的核磁共振安排在了次日进行。张德明说，张琳病情很危重，随时都有死亡的可能，不容许等那么长时间。

　　难题重重

　　颅底复发性肿瘤危及生命

　　核磁共振平扫和加强检查结果印证了张德明最初的想法：张琳的病情已经到了命悬一线的时刻，如果不赶快手术，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从影像资料可以看出，在她的脑内有一个巨大的肿瘤，占据了整个右脑，填满了颅腔底部的整个右半部，生命中枢脑干已经被肿瘤侵犯得严重“变形”，只剩下很小的一部分。

　　人的12对脑神经分别是嗅神经、视神经、动眼神经、滑车神经、三叉神经、外展神经、面神经、听神经、舌咽神经、迷走神经、脊髓副神经和舌下神经，张琳的颅内神经已经被肿瘤包裹侵犯了10对半，这也是导致她为何会面瘫、呛水、听力和视力都受损的原因。

　　颅底是人体重要神经和血管必经的“中枢之地”，位置特殊，手术难度高。开展此类手术，一直是神经外科领域的难点，也是神经外科水平的重要标志。但是，张琳的这个肿瘤侵犯了整个颅底的前窝、中窝、后窝，也就是整个右侧颅底，同时还跨越了颅底中线，直径长达12厘米。要知道，一般颅底肿瘤只位于颅前窝、中窝、后窝之一处，且颅底肿瘤超过3厘米就会给手术带来莫大的困难，而眼前这个巨形肿瘤无疑是难上加难。

　　“肿瘤的位置很深，而且颅底位置特殊，被脑组织覆盖，手术的操作空间近乎消失。”张德明说。

　　不仅如此，颅底还是连接颅内外的通道，也是生命中枢与身体各部的联络要塞，肿瘤位于其中，对进出大小脑的血管和神经的影响可想而知，如果手术中稍有不慎，就会导致患者残疾甚至危及生命。

　　此外，虽然脑组织重量仅占人体的2%，但其血流量却占到了人体的20%，在这里，血管不仅粗大，而且血流快速，还穿行于肿瘤内，在被肿瘤包裹的情况下，极可能术中大出血致命。

　　张琳的这个脑肿瘤的另一个特殊在于已经长入脑干，“逼迫”脑干只剩下五分之一的正常组织。

　　何为脑干?脑干是管理人体的体温、心跳、呼吸、血压、意识等的“司令部”，也就是中枢的中枢，是颅内也是人体最关键的组织结构。如果将一个人的脑比喻成一棵树，脑干就相当于树干和树兜。因此肿瘤已致生命中枢受到严重影响，张琳随时可能出现呼吸、心跳骤停。

　　和以往颅底肿瘤患者还有所不同的是，张琳曾经做过脑部肿瘤手术，这就会有脑组织粘连，解剖位置不明确的情形。换言之，在手术中就会出现许多突发情况。

　　可以说，张琳的这个右侧全颅底巨大复发性肿瘤摘除术的难度已经远超过了任何一个颅底手术，要完成这样一台手术，医生必须得有神经外科学方面最高精尖的技术含量，一般的医生不敢轻易接招。

　　扩大会诊

　　百分之一的希望做百分之百的努力

　　对于张德明来说，多年丰富的临床经验和一台台成功的颅底手术案例告诉他，他应该有能力完成并做好这样的手术。但是，关乎患者生命的手术绝非儿戏。尽管经验丰富，但张德明还是将早已烂熟于心的脑部解剖图又一次次地进行强化记忆，还对着颅底标本一遍遍地研究手术可能涉及到的各个部位，并结合影像资料对手术的每一个步骤进行了系统的细节设计。

　　很显然，这样一台手术需要医院的支持和各科的配合方能成功完成。于是，神经外科向医院申请，医务科组织了全院扩大会诊。

　　会上，医院业务副院长李先主持了全院扩大会诊，在了解了患者的病情，并听取参加扩大会诊的各科室专家意见后，他表态说：“只要患者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医院都要做百分之百的努力。”尽管患者病情复杂，手术风险大，但李先说，他相信神经外科有这样的实力完成这台手术。他要求医院各科室要通力配合，倾全院之力，全力配合神经外科完成这台手术。

　　参加全院扩大会诊各科室的专家们在仔细分析患者的病情后，一致表示，将全力配合神经外科完成这台手术，每一个环节都做到完美。

　　当天，手术方案进一步得到了精细化地完善。

　　院领导靠前指挥

　　精湛医技为患者解除病痛

　　11月3日，这样一台史无前例，医学教科书上也无记载如何进行的手术，在市人民医院手术室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由于手术的超高难度性和高风险性，医院领导高度重视此台手术。当天，市人民医院院长黄忠华、业务副院长李先，医务科长刘克强也亲自到手术室，全程关注手术的进展情况，随时应对术中可能出现的紧急情况。

　　张琳一家人和二十多个亲戚朋友也全部坐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候着，猜测着，期待着……

　　如果换作是一般的颅底手术，患者的体位摆放张德明会交给助手完成。但是，对于张琳这样的特殊患者，如果体位和头部角度摆放稍有偏差，开颅后就不能很好地看清楚肿瘤位置，也就直接影响手术的完成。

　　于是，从患者体位摆放、头部的倾斜角度、手术座椅的高矮等，每一步都是由张德明亲自完成，为的就是能够更好地实施手术。

　　手术首先必须要解决入颅问题。由于张琳曾经做过脑部手术，如果再次从昔日的手术切口入颅，就会遇到前文所说的一系列问题。但是，如果采取传统的联合切口方式，虽然可以暴露整个颅底，但是对患者来说，创伤太大，这并不是一个善于思考的医生会采取的步骤。

　　正因为如此，张德明放弃了传统的手术入颅方式，根据病人的实际情况，采取了自行创新的改良切口入颅，这样一来，不仅切口小，创伤小，而且还巧妙地避开了曾经手术过的地带，对周围组织结构干扰小。这对患者来说，无疑是最佳的方式。但是，这也就要求医生对解剖位置要成竹于胸，每一个步骤都不能有一丝的偏差，要具备足够的耐心和高超技术，才能把微小的千百块肿瘤组织切除，达到整个肿瘤完全切除的目的。

　　当张德明把肿瘤中心部位一点点地切掉后，肿瘤组织没有了主要的着力点，慢慢瘪陷了下来，这样也就便于张德明有更多的空间操作。

　　颅内动脉，这根最粗大的脑血管被肿瘤紧紧粘连，不能伤及它，只能一点点地将肿瘤组织和血管剥离。

　　正如张德明所说，整个手术在显微镜下进行，而且惊心动魄，有分离脑干时的耐心细致和轻柔的操作;有分离血管时沉着稳定的情绪;有分离神经组织时的心细如发和稳准。有时，一个部分的剥离步骤需要花费1个小时以上才能完成。而在这1个小时3600秒的时间里，不能有一丁点儿的失误。

　　时间在流逝，肿瘤组织也一点点被切除干净。随之而来的，又要面临一大难题：肿瘤切除了，颅底该如何修复?

　　“脑组织原来是‘卧’在肿瘤上的，肿瘤被切除了，被肿瘤侵蚀的颅底呈现出巨大的窟窿，脑组织又该‘卧’哪儿了?这就需要颅底重建了。”张德明说，这也是他术前仔细思考过的问题。因为患者是一位普通的农妇，如果完全采取人工材料进行颅底重建，光材料费就高达8万余元，这样高昂的费用是这一家人无法承受的。

　　于是，张德明设法使用患者自身组织转移，仅仅用了一片千元的人工材料就帮助恢复了张琳的正常颅底和颅腔。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样一台复杂的高难度大手术，竟然没有为患者输一滴血，主刀医生的功力可见一斑。

　　将方便和安全留给患者，将难题留给自己，张德明又一次诠释了医者仁心的涵义。

　　从上午到晚上7点左右，手术才结束，张琳被推出了手术室。不久，张琳就清醒了，当她原本偏瘫的肢体可以活动时，原本无法闭合的眼睑可以自由闭合了，心跳也恢复到了正常参数值。在场的所有医护人员都高兴不已。

　　就在术后的第二天，张琳的一句话让一家人喜极而泣。

　　“她说她饿了，然后我赶紧去给她买了稀饭，以前她喝水要呛出来，现在吃什么都很好，眼睛也能看见了，肢体力量与活动也恢复正常了，一切都好了!”丈夫激动地说，“太感谢张主任了!真是个好医生啊!”

　　从张琳术后的脑部CT扫描影像图来看，原本的巨大肿瘤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张德明医生再次用他的实力成功挑战了“生命禁区”的疾患。雅安市人民医院的综合实力无愧于“三甲”医院的头衔。